进而,他认为在上个世纪50年代,一个伟大的历史契机等着我们,倘若我们能以宽广的胸怀,高瞻远瞩的目光,摆脱数千年来“成者为王,败者为寇”的传统,实现从“报应正义”到“互惠正义”的转变。这部“美丽的
宪法”便不致如此之不幸。然,五四
宪法却正这是“报应正义”的萌芽[3],其规范内部的硬伤成为它的“天衣之缝”,而林彪,“四人帮”正是沿着这个缝隙一步步将其撕裂,终成碎片。“人民”与“公民”的偷梁换柱,使此后不久的十年“文革”成了一场“厘定自己是否属于人民身份的”运动。
当然,林教授的这般思考不过是对五四
宪法“红颜薄命”的一种理论。而任何理论都不过是对现实的一种解说,且永远也不会是最后的解说。然,解说却是重要的,对人类来说,它使无序之世界化为有序,从而有了意义。而不同视角的解说更使我们看清世上万千纷繁事物背后之真相。
曾有一知名法学家在学术报告中讲到“一次学术讲座,往往里面可能充满了漏洞乃至错误,讲演者的结论或许也不能让人苟同,但是,只要它能促使我们去发现和思考问题,开阔我们的思路便是成功的。”倘以此为标准来衡量林来梵教授的讲座,称之为“成功”应当是无可争议的。承接着林教授的思绪,我们似乎又可做思考:
首先,既然
宪法如衣服,衣服必有缝(伟大的导师毛主席就说过“无缝的天衣”他没见过)。只是人类对待缝之存在无外乎有两中做法:将其撕裂或将其缝合。可为何当年的五四
宪法之缝不是被缝合而被撕裂了?
其次,
宪法之如衣服,衣服的功效除遮羞避寒之外,还有审美之异趣,为此,人类创造了各式各样的衣服。概之以两类似无不当:华丽与朴实。
宪法诚如此,有的国家和民族(下简称为“国族”)的
宪法如宏篇巨制[4]。以极其华丽之语言讲述先辈丰功伟绩,以国家之权力,民众之义务以继之;而有的国族则寥寥数语,简单明了却朴实无华的规定公民最基本的权利,自由[5]。如此体例,语言风格背后到底孕藏着多少我们意识到的和没有意识到的玄机?而这玄机的背后又有多少我们从未深究过的民族性,理念和精神?